云撕的月亮「806」


云撕的月亮「806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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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周女儿在校时 , 十点下晚自习 , 十点零五分会准时打电话过来 。

每次聊天大都三五分钟 , 也都是我主动挂断电话 , 因为我知道 , 十一点就寝前 , 女儿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。

虽然只是简聊 , 也是我一天里最盼望的事情 。 也因此 , 每晚早早收车 , 吃饭洗漱后 , 如参加一个庄重圣洁的仪式般 , 坐在床前的小板凳上 , 静候响彻安宁的电话铃声 。

只有在那一刻 , 铃声会变成世间最美的音乐 , 汇聚成一支弯弯细细的光河 , 急忙忙顺溜溜地穿透我的身体 , 直抵心底 , 盘旋一圈 , 刚浸溶心的表层 , 便戛然而止——我已拿起电话 。

女儿的声音 , 像极了这个季节那些金黄的挂在枝头的叶子 , 闪着亮晶晶的欢愉的银光 。

我常常挂断电话就倒头就睡 , 希望梦里能和女儿慢慢说会儿话 , 像上海人吃螃蟹一样 。 或者 , 我们什么也不说 , 相互依靠着 , 她看她的漫画 , 我读我的书 。 抑或 , 回到女儿小时候 , 坐在爸爸脖子上 , 看墙那头的风景……

天 , 冷了人间 , 也冷了梦境 , 无论如何穿梭 , 总是孤身一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