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世凯|张作霖为袁世凯包下京城妓院,袁不领情,次年醒悟:东北非张莫属
1916年,正当大西南的讨袁大战进行得如火如荼时,袁世凯无奈颁下指令,任命张作霖为奉天巡按使,督奉天军务。自此,张作霖完成了名义上的督政奉天省,而这一天,也意味着张作霖对袁世凯长达5年的军政角逐的胜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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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久后的6月6日,袁世凯抑郁而终,而一代东北王的传奇才刚刚开始。在这5年中,张作霖和袁世凯历经数次交锋,袁世凯从轻视、争取到拉拢,而张作霖则从吸引注意、溜须拍马到强势应对,二人的变化恰恰相反,其中不难看出张作霖的棋高一着。
一、 绿林张作霖的远见
张作霖和袁世凯两人的出身,其实也是天差地别。张作霖出身草莽,看遍江湖人情世故;而袁世凯久经官场,深知军政运维之道。按理说,即便张作霖的情商不比袁世凯差,二人的交锋也应该是袁世凯棋高一着。然而,或许是张作霖的绿林豪情,为他在和袁的争锋中大大加码。
在早年,张作霖虽为马匪,但他其实也经历过官匪两路,并在胡匪中摸爬滚打,从一无所有、最底层成长到了傲视群雄的匪首。其中历经的辛酸和教训,可能只有他自己知道。在那个年代,胡匪之间的人情和手段往往比官场更加险恶,稍有不慎,便会在火拼中失去性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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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世凯所在的官场,则大为不同。虽然封建官场可能因为一句谬误而让仕途前功尽弃,但最坏也仅仅是落得个被贬为庶民的下场。而在晚清,稍有和列强关系处理不慎,也会为自己招来厄运。袁世凯作为一个在朝鲜地区成长起来的官员,他熟知外交,也清楚如何处理国内的同僚关系。因而,袁世凯面对的往往是社会顶层的角逐,而时刻面对生死的张作霖,往往会比袁世凯更懂得圆滑,也更具有勇气、深谙人性。
而在张作霖走到马匪最顶层之后,他也愈发感到了前途的局限性。诚然,1900年的张作霖已经管辖着二十几个村子的“治安”,但这地盘终究是朝廷的。当时,尽管官府无力剿灭自己,但要想立于不败之地,就还是要想方设法为自己“正名”。于是,当官府露出诏安的意向时,张作霖迅速把握机会,被收编为巡防营。1902年,张作霖终于带着自己的胡匪兄弟,正式成为了官军的一份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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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了名份之后,张作霖却依旧是一副胡匪的秉性。在二十世纪初的那几年里,东北大地正好是处于日俄交锋的前线。于是,张作霖把握风向,当起了墙头草,当日俄两方厮杀正酣时,他秉承着“谁给的好处多,我就帮谁”的原则,先后巴结过日俄两方。而对于清政府的统令,张作霖自知满清已不久矣,甚至放出豪言:“想让我给朝廷殉葬,没门!”
不过,在那个风云交际的晚清时期,明眼人看重的往往不是表面上的“忠于朝廷”,而是真正的实力。张作霖虽明白清廷大厦将倾,但鉴于形势和仕途,想要为自己谋得一方势力,还是得依赖于朝廷的任命。因而,在随后几年里,张作霖积极练兵,勤于剿匪,终因带兵有方,陆续受到盛京将军赵尔巽和东三省总督徐世昌的赏识。最终,在清朝倒下之前,张作霖借镇压革命党人的“功劳”,顺利进军奉天,掌握了奉天的军政大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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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张作霖
二、 张袁的数次交锋
1912年,清廷发布退位诏书。不久后,袁世凯受推荐经参议院选拔,接手了大任,成为临时大总统,并寻机将临时政府的首都迁往北京。
此时,身在奉天的张作霖如旁观者,一直观望着关内形势的进行。终于,他意识到了自己如想有立足之地,那么接下来就不得不巴结好袁世凯这颗“大树”。因而早在1911年底,那时革命形势尚未明朗,张作霖便在奉天发出号召,声明支持袁世凯的君主立宪,反对共和。然而,形势的发展远远超过了老张的预料,短短不过3月,袁世凯便拥立起共和,而张作霖则陷于尴尬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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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袁世凯
1912年1月26日,袁世凯联名40多名亲信官员要求清廷退位,但联名名单中却没有张作霖的名字。接连的打击让张作霖不知所措,他终于明白先前的趋炎附势不过是一出闹剧,人家袁世凯高高在上,根本就没正眼看过自己。于是,张作霖又心生一计:“你老袁不是不屑于我老张的奉承吗?好,那我就和你对着干!”
不久,张作霖再次发出通电,要求袁世凯必须“忠于清帝,反对共和”,不然自己就要自立门户。与此同时,“奉天一旦独立,势必倒向日本。”
此时,又正值国内各地割据开始,辛亥革命让中国多省冒出了军阀割据的苗头,袁世凯苦于形势,又深知奉天省一旦自立,必将影响关外数省形势,于是只能向张作霖投去橄榄枝。对此,袁世凯立马寄出密信,向老张许诺各种利益,并尝试拉拢他。张作霖见袁世凯终于向自己瞥来了目光,于是也便见好就收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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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,从这一刻起,张袁“大战”算是正式拉开帷幕。事后,袁世凯逐渐抽开身,就打算会一会这个曾经令他难堪的地方豪强。
1913年3月31日,袁世凯借口筹备边疆防务,将老张给召进了京城。两人第一次见面,张作霖马上就“扑通”一声跪了下来,对着袁世凯连喊数声“万岁”。袁世凯见状大喜,但又强忍着不敢笑出来。张作霖这一跪,马上就把二人紧张的陌生第一面给缓和了下来。
而当两人交谈时,张作霖尽显媚态,对袁世凯各种溜须拍马。当袁世凯问及边疆防务时,张作霖又拍拍胸脯,向袁许诺安心。这次会见之后,袁世凯也开始看重张作霖,但又因为张并非自己的亲信,又不是很信任他。在官场的“江湖”上,人与人之间并不着急于把自己和盘托出,袁世凯、张作霖都清楚这一点。所以,第一次会面时各自的反应,二人都知道不可当作参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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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,张作霖倒是看出了袁世凯的赏识。于是回到奉天之后,他立马重金采购12挺机枪装备自己的27师,以此向袁世凯表明自己防卫边疆的决心。袁世凯见此,便更深感老张“可用”,于是便专门为其寄去了一枚一等勋章以示肯定。
这件事之后,张作霖在老袁心中也算是有了地位了,于是便有了第二次见面。当时,正是1915年春节过后,袁世凯见京城四处春意盎然,内心也激起了当皇帝过过瘾的打算。为此,他专门叫来张作霖,想当面征询这位许诺为他戍卫边疆的巡防营总办。而应召前来的张作霖自然深知袁世凯的算盘,于是在他面前激励鼓吹“速正大位”,表面上装作一副很渴望袁世凯称帝的假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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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两次见面,张作霖都极力讨好袁世凯,让袁世凯产生了占据上风的错觉。然而,这仅仅是张作霖的权宜之计。对于张作霖来说,最重要的,只有官位和利益。
三、 张袁决裂:老张看透袁世凯
1915年是多秋的一年,至少对于张作霖来说,这一年自始至终都像是世道给他开了个玩笑。
先是,二会袁世凯后的张作霖,自以为已经深得老袁看重,因此在他回奉之后,便极力寻求继续升迁的机会。
当时,张作霖虽把握着奉天的军政大权,但奉天省的一号人物还不是他,而是老将张锡銮。自从张老将军于1914年当上镇安上将军之后,张作霖便觊觎上了“上将军”的这个职位。毕竟,谁掌握了这个权力,奉天省就完完全全是谁说了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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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张锡銮
于是,自以为得到袁世凯信任的张作霖,在1915年中上旬数次派人前往北京进行“运作”,同时自己极力排挤张锡銮,意图逼迫张锡銮退位,让自己独当一面。终于在年中旬时,张锡銮确实是被排挤走了,张作霖看准机会,于7月底动身赴京。这一次,他势在必得。
来到京城之后,张作霖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把京城八大胡同的有名妓院给全包下来了。这既有表现自己粗俗一面的意图,也有以“色”迷惑袁世凯的意思。与此同时,在面见袁世凯时,他极力表现得魂不守舍,只对身边的珍贵器物感兴趣,而对军政大事毫不关注。他以为,自己只要让袁世凯认为自己没有野心,只关心世俗之事,便能让戒心十足的袁世凯给他更好的职位。然而,袁世凯的反应却让张作霖彻底死心。
当日,张作霖回到酒馆之后,马上就收到了袁世凯托人送来的珍奇物件。他收下礼物,本以为“镇安上将军”必定已经确定下来了。没成想,当他前脚刚踏进奉天之时,袁世凯的亲信段芝贵也随之而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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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段芝贵
原来,袁世凯在酒馆中给张作霖的礼物仅仅是小恩小惠,张作霖自始至终还是得不到袁世凯的信任。段芝贵此次前来,正是来接替张锡銮的。而这一来二去,也算是让张作霖看清了袁世凯的面目。不过,对于张作霖来说,段芝贵的到来比其他人还是强太多了。因张作霖与段芝贵交好,此时的张作霖已经不觉得有多受掣肘。而在张作霖内心,他又开始酝酿一个巨大的计划。
【 袁世凯|张作霖为袁世凯包下京城妓院,袁不领情,次年醒悟:东北非张莫属】1915年12月,袁世凯终于还是登上了帝位。此举引来了全国的声讨,却也让张作霖看到了逆风翻盘的希望。次年元旦,滇军率先发动起义,云南宣布独立。此后,全国多省效仿,中国掀起了军阀割据的苗头。
形势如野火燎原,坐镇北京的袁世凯也愈发觉得难以覆平。于是,张作霖当年承诺为他戍守边疆的那次交谈再一次浮现在他的眼前。因而在2月,袁世凯急招张作霖入京。这第四次会见,袁世凯终于想让张作霖动真格的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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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,袁世凯抱着极其渴求的语气,请张作霖出兵南下,镇压滇黔的战乱。可他不曾想,张作霖早已对他失去了耐心,这一次会面也是张作霖蓄谋已久的了。当即,张作霖便以27师装备欠佳为由,拒绝了袁世凯的请求。
原来,张作霖早就料到了这一天,所以早就等着袁世凯的召见了。而袁世凯见张作霖面露难堪,当即向其许诺为27师提供装备。张作霖见袁世凯果真上套,于是便以绿林般的豪情回复了一句:“枪炮一到,二十七师马上进关!”说罢,便转头而去。回到奉天后,袁世凯调来的装备果然如约而至。
然而,接手装备的张作霖迟迟就是不动身。面对袁世凯的追问,张作霖要么就是以“南方告急,北方更要守稳”、“奉天局势不稳,27师不能离开”等借口进行搪塞。同时,因段芝贵为袁世凯的亲信,他也遭到了奉天军民的攻击。张作霖借此造势“奉人治奉”,激起了东三省军政界割据的意愿。
直到战争快要结束时,袁世凯终于想明白了,自己与张作霖相处的这几年,不是张作霖“伴君如伴狼”,而是自己一直在面对着张作霖这头狡猾的猛虎。而在袁世凯的两次试图对张作霖明升暗降的行为中,张作霖也看透了袁世凯“纸老虎”的本质。因而,匡了袁世凯后又宰了他一腿的张作霖,终于也是敢鼓起勇气和袁世凯对着干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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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终,袁世凯见局势已经失控,不得已召回段芝贵。因张作霖先前在暗地里保护着段芝贵,取得了段芝贵更深层次的好感。于是,回到京城的段芝贵极力向袁世凯推荐张作霖坐镇奉天。到这一刻,袁世凯终于承认了自己的失败,不得已将奉天督军兼奉天省长的职位授予了张作霖。
不久后,袁世凯愤懑成疾,终因尿毒症于6月6日不治身亡。同年,张作霖却君临奉天城,一代东北王的传奇,在这一刻才正式拉开序幕。
参考资料1、《张作霖忽悠袁世凯》2、《张作霖的胡匪生涯》3、《张作霖和袁世凯的交锋》4、《看张作霖怎么“涮”袁世凯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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